【高栾】待月西厢

全是胡诌


话说,京城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高峰到哪哪发财,爱他的姑娘排成排。”

高峰何许人也?当朝太子太傅,官拜大学士。才华横溢自不必说,长相也是一等一的好。当年他金榜题名打马游街的盛况丝毫不逊旧时潘安出门掷果盈车之状。


安平王栾云平在茶馆楼上的包间里正听说书先生提及当年高峰打马游街收到了多少姑娘投掷的金耳坠,玛瑙佩之类的物件儿乐得前仰后合,他的贴身小厮从包厢门外进来,将一把折扇递了上来。

“哪儿来的?”

栾云平接过折扇打开,听得小厮回报:“高府送来的。”

听见“高府”二字,栾云平就把手上已经打开了一半的折扇跟丢烫手山芋一般丢在了桌上。

“丢出去丢出去!以后高府送什么来都不许收!”

跟着栾云平的小厮似是见惯了这般场面,慢条斯理地上前把折扇仔细收好。

“哥哥是又得了什么好物件?拿来我瞧瞧。”

在楼下买了糖葫芦上来的小郡王陶阳一进来正好看见小厮收扇。他惯跟着栾云平玩这些个玩意儿,一眼就看出那折扇的扇骨用料上乘,估摸着是个好东西就想讨来瞧一眼。

“不过一件碍眼玩意儿罢了。你要好的,回头我让人给你挑了送去。”栾云平赶紧拦住,又给小厮使眼色让他赶紧拿了出去。

陶阳平素里就是个机灵鬼儿,一瞧这样子是有猫腻啊。他习过武,耍了两个招式就从小厮手里把折扇拿了过来。

打开一瞧,哟,好画,好字!

素白的扇面上画着一枝出墙的腊梅,题着一句: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就是瞧着眼熟……

不待陶阳细猜,栾云平起身一把夺过扇子就丢出了门外去。一旁小厮赶忙出门去捡了起来。

“少碰这些个污糟玩意儿。”

陶阳少见他这般动气的情况,本来还被吓了一跳。可仔细看看栾云平的脸色,气是气,只是这气里还带着七分嗔三分羞的。

哥哥,我怎么觉着你生的也不是什么正经气呢?陶阳暗自想着,倒也没在这当口儿说出来拱火。


楼下说书先生正在把高峰当年怎么在大殿上拒不当驸马又怎么没要王爷家的郡主相国家的公子,气死了多少媒婆又伤了多少芳心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精彩至极。那感觉,就跟这先生天天趴在高府的墙头上看着一样。

陶阳一边和栾云平聊着京城里各个戏班子的戏码和角儿的八卦,一边趴在窗沿上听高峰的八卦。

“哎,栾哥,高太傅当时真的为了吓跑媒婆往自己脸上画麻子呀。”

“呸,他那是吃错了东西过敏。他有那画麻子的能耐么。”

“高太傅书画俱佳,画个麻子还能难住他?”

说完,陶阳终于想起刚才为什么觉得看那个扇面眼熟了,可不是千金难求的高太傅的手笔么。

陶阳悄悄看了一眼正在嗑瓜子儿的栾云平,心想着难怪高太傅不愿意做驸马呢,是憋着劲儿想当栾王妃啊。

楼下的书说到扣儿了,先生醒目一拍,下回分解。栾云平顾着叫好儿,关于高太傅书画技艺水平的话头就这么滑过去了。

听罢了书,两人又去京城首富曹四爷那儿喝酒。等到月上中天,栾云平才回到自己府上。


因晚上多贪了几杯,脚步有些踉跄。晃晃悠悠地进了自己的小院儿,却见卧房内灯火通明,院子里却是个丫鬟小厮都没有。

栾云平心下了然,某个冤家是来了。

想起前几日那人醋他和三哥出去听戏,竟然敢光天化日的在马车上就压着自己做那苟且之事。思及此,栾云平顿觉得脸上热了几分。

扭身想说去别的院子不理会那没脸没皮的,可是又心生委屈:凭什么我自己的卧房还不得回去了?

这脾气一上来,栾云平加快脚步就要进屋去把人轰出来。

屋里的人已经听见院中的动静开门迎了出来,栾云平一时没刹住脚,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几日不见,平儿这么想我?”

“谁想你了,你起开!”栾云平一把把人推开,踏进屋里反手就要把人关在门外。

奈何酒气上头,手脚软绵,人是没关出去,自己倒被人一把横抱起进了里间去了。

很快,屋里就传出了纠缠的喘息和细碎的讨饶声,彻夜不绝。


第二日,说书的先生换了新本子:高太傅待月西厢下,栾王爷玉人赴约来。

三个月后,栾王爷骑着高头大马踏碎了一城的痴心把高太傅娶回了家。


——end——

栾门高氏实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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