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谭赵】上错花轿嫁对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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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赵水仙的边缘反复横跳（。）
6.
谭府派了个管事来处理和方家结亲的各种事宜。杜家则是让赵府全权做主。
家里长辈们看日子看来看去，半年里也就那么一天日子最好，宜嫁娶，保证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于是方孟韦和赵启平两人同一天出嫁。
这下京里看热闹的就更多了。一边是江南富户和户部尚书结亲，一边是边关名将和太医院首座联姻，一时间，京里各种八卦传得满天飞。
这边说谭家下聘黄金万两，那边说方家陪嫁了良田万顷；这边说赵家准备了上百车药草北上，那边说杜家在边关准备了上百颗敌军人头迎亲。
赵启平已经被家里禁止去杏林堂出诊，只能每天去方家缠着方孟韦闲聊。
“你不是没出门，怎么什么坊间流言你都知道？”方孟韦一边写着字，一边问一旁趴着吃葡萄的赵启平。
“蛇有蛇路，鳖有鳖路，小爷我自有消息的渠道呗。”赵启平把手里的葡萄抛上天，然后探头一口接住：“你家这葡萄真好吃，哪家买的，我也让我家买点儿。”
“黄金万两的谭府送来的，说是特意从西南运来的。”方孟韦搁下笔，“来看看我这幅字怎么样？”
赵启平探头看了一眼：“横竖我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反正比我的字好看就是了。”继续吃葡萄，“这谭府对你好像还挺上心的，还没嫁过去什么好东西都往你家送了。”
方孟韦叹了口气：“我倒是宁愿给我一百颗人头呢。”
“我怎么不知道你志在行医？”赵启平扒了颗葡萄塞进方孟韦嘴里：“好端端的要人头干嘛？”
“堂堂七尺男儿，还没来得及建功立业就要困在府宅里，没劲。”方孟韦的脸颊被葡萄塞得鼓鼓的，说出来的话也有了几分气鼓鼓的。
“我知你一心想要从军卫国，但是方大哥已经上了战场了，你也体谅体谅你爹吧。再者说，功业太多，不一定就是好事。”赵启平倒是看得开，劝到。
方孟韦看着书房外的翠竹出了会神，冲赵启平说到：“启平，我们逃婚吧。”
赵启平翻了个白眼：“早让你跟我逃你干嘛去了？现在我爹请了一帮子人看着我呢，逃个屁！”
方孟韦想了想赵启平逃婚后，他爹为了看住他特意求了大哥的亲兵来守着方府，也只能将这个想法丢在脑后了。
7.
谭宗明府上自然是有人把未来当家主母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妥当的不用谭宗明费心。这还有好几个月才到日子，谭府上下已经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了。与之相比，北州城的将军府里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守着将军府的是原来跟着杜见峰的一个亲兵，在战场上受了伤，伤好后因为后遗症不能再上阵杀敌，副官便遣他来帮杜见峰守着将军府。
接到副官的书信，这管事的也是两眼一抹黑。偌大个将军府，加上打扫的小仆总共也不过五个人，这是要怎么办喜事啊？
管事的老实把情况报给副官，副官报给杜见峰。杜将军大手一挥：“得了，也别费劲了，等人来了开了库房给他支银子爱怎么花怎么花吧。”
于是这将军府仍旧是每日大门紧闭，一点儿要办喜事的样子都没有。这街头巷尾的流言就传得更加没谱儿了。
话传话，一传就变样的厉害。等到了京里，北边儿的杜将军就从上百敌军人头的将领变成了宅子里有上百个被他克死的媳妇儿的大煞星，南边儿的谭老爷从黄金万两的富豪变成了搜罗奇珍异宝炼丹续命的短命鬼。
赵启平在方孟韦的软塌上笑到打滚儿，杜见峰在军帐里骂了句“谁他娘的瞎说”之后挥鞭上马去敌营撩架了。
方孟韦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暗自思量；谭宗明照样喝茶听曲儿，任由安迪气得跳脚，却全然不知闲话竟然是从谭府里传出去的。
8.
转眼入了秋，方孟韦和赵启平远嫁的日子到了。
良辰吉日，十里红妆。
都不差钱，排场自然是热闹非凡的。方府一水儿的鸳鸯戏水，赵府一溜儿的花开并蒂。
本来两家交好，也没有什么攀比之心，奈何锣鼓队暗自较劲，一曲儿赛着一曲儿的声大，就这么吵吵囔囔地出了城。
官道上还得走上半日才到岔路口。两家的队伍并排走着，赵启平趴在马车窗上拿车里的红枣儿砸方孟韦的车窗。
“孟韦，孟韦。”
方孟韦只能掀了盖头开了窗：“你可消停会儿吧。”
“到岔路咱俩一个南下一个北上的，往后什么时候能见着都不知道，你还不和我多说会儿话。”
“这些日子咱俩怕是什么话都说尽了，还要说啥。有这功夫不如休息吧，山长水远的。”
“也是，不过你去了可记着给我写信。否则我就去苏州找你吵架。”
“好，你要是不给我回信，我就去北州找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9.
车行至岔路口，赵启平和方孟韦要就此道别了。
岔路口有个香火旺盛的土地庙，方孟韦提议说去拜拜，求个一路平安的保佑。坐了半日车，赵启平坐得腰酸背痛的，巴不得出来活动活动，自然是答应了。
管事的去庙里打点了一下，大殿就给两位爷清空了。队伍都在庙外歇脚，就两个贴身小厮陪着进去了。
上香，跪拜，捐了香火，住持备了茶点招待二位贵客歇息。两个小厮打点好二位公子歇息，就自己去外面的回廊下玩闹了。
略歇了会，管事的进来催说早些上路以免误了晚上投宿。两个小厮应了就各自取了搭在回廊扶手上的红盖头进去请二位公子上车了。
出了大殿，两个小厮把手上的红盖头往自家少爷头上一盖，扶着就出了庙门。
扶到车门前，两家的喜婆一瞧：
“哎呀，鸳鸯戏水走这边。”
“花开并蒂是这边这边。”
待到两位公子上车坐定，敲敲打打继续热闹上路了。
10.
到了天色擦黑，两家的人马各自到了歇脚的镇店。
方家的喜婆一拉开车门，就看见车里的人正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鸳鸯戏水的盖头落在脚边。
小厮走上前来：“公子爷，到……赵少爷？”
赵启平被小厮的惊呼吵醒，迷迷瞪瞪地瞅了一眼：“嗯……四喜……你怎么在这儿？”
叫四喜的小厮呆愣愣的回到：“赵公子，这是我家少爷的马车。”
赵启平瞪大了眼：“什么？”
另一边，三七还暗自高兴自家公子今天下午真消停，不吵不闹的。
到了歇脚的客栈，三七拉开车门：“公子爷，可以出来了。”
端坐在车里的方孟韦一掀盖头，和三七大眼瞪小眼。
“三七？”
“方公子？”
被赵启平揪着耳朵的四喜和被方孟韦安抚着的三七终于想起了下午在回廊上那两块被随意搭在一起的红盖头。
“看样子是那会儿拿错了。”赵启平嘀咕到：“现在可怎么办呢？”
方孟韦眼珠转了转，写了封信装进了锦囊里，然后交给三七：“你找人帮我把这个锦囊去送给你们公子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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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老杜和老谭都好没有存在感hhhhh